西北風情的畫圖

西北風情的畫圖
——陳長吟西城行系列散文

蘇育生

陳長吟是個十分勤奮的人。長期以來，他從事編輯工作，同時又不輟筆耕，有大量的散文和小說作品問世。僅匯集成冊的散文集，就有《山夢水夢》、《山親水親》、《山韻水韻》等多種。最近，他的小說集《風流半邊街》，還榮獲了西安“慶松杯”文學獎。
他是陜南人，漢江的水哺育他成長。他對故鄉充滿了愛戀之心，對她的山山水水滿懷愛意，對她的親人故友包含感情。在上述作品中，其愛戀，其愛意，其感情，躍然紙上，讀后令人亦為之動情。
后來，陳長吟曾有機會作西域之行。他沿著昔日的絲綢之路，從西安出發，經甘肅，沿河西走廊，到達祖國西部邊陲喀什噶爾。一個從小看慣了陜南秀麗山水之人，面對眼前西北的黃土高原，戈壁沙漠，激起了他詩人般的情懷，寫下了十幾篇系列散文，記下了他的所見所聞和諸多感慨。這些作品。這些作品，散見于《漓江》、《延河》、《山東文藝》、《長江文藝》、《新聞出版報》、《海南日報》等報刊，有的還被《散文選刊》、《文摘精華》等轉載。
最近我有系統地閱讀了這些作品，那浩瀚無垠的戈壁沙漠令人心胸開闊，異彩紛呈的維族風俗令人眼花繚亂，優美動人的民間傳說令人起敬。還有作者那娓娓而談的敘述，清雅秀麗的文筆，仿佛令人在浩瀚的沙漠中看到了一片綠洲，在酷暑中飲了一口清爽的泉水。
在這組系列散文中，有不少篇章展示了這片神奇土地的自然景觀，長期生活在這里的維族人的風俗畫圖。這里有鳴沙山與月牙泉合奏的交響樂，構成了絲綢之路一大奇景：沙隨人動。如鼓樂齊鳴；泉水清澈平靜，如甘露瓊漿（《山與泉的交響》）。雄偉博大的昆侖山，造型奇特罕見，大都像傾斜削立的直線。形成“沒有經過裝點的山的自然性原始性裸體”（《裸山》）。古老的交河崖城遺址，既像“一片巨大的黃色的、脈線清晰的焦葉，”又如“從遠古的火海煙波中駛來”的一艘戰艦，顯示出西部歷史的悲壯（《交河崖城》）。
如此奇特而神妙的自然環境，培養了長期生活在這里的少數民族及其特有的生活習俗。如象停泊在河谷里的古老戰船的甘肅天水，這里的人民男的強壯，女的細嫩，有著傳統道德的遺風，“樸實厚道，舌不善饒而心腸頗好”（《天水》）。在《喀什噶爾》中，作者說號稱“戈壁沙灘上的綠洲”的喀什噶爾，它在祖國的版圖中就像“一顆跳出圈子的頑星”。是古代南北絲綢之路的匯合點，成為我國走向世界的重要驛站。生活在這里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少數民族，創造了聞名于世的民間文化和藝術。在花帽作坊，維族婦女飛針走線；在刀具作坊，維族小伙子笑臉相迎；在樂器作坊，維族老大爺熱情地指點熱瓦甫、都他樂……各種樂器，展示了少數民族手工業的發達和人們精神面貌的高揚。
在這組系列散文中，作者從文章實際出發，恰如其分地穿插某些歷史故事和民間傳說，不僅增強了它的可讀性，而且給人以歷史的深厚感和生活的情趣。在《交河崖城》中，作者把中國西部這座古城，比作歷史博物館，展現了曾經發生在這里的可歌可泣的歷史故事。漢以前，它曾是車師前國的都城；漢武帝時，名將班超父子在這里統兵領導；唐太宗時，也在這里設置安西都護符，守衛唐代邊防。在古老的交河崖城，正是許多愛國將士“執戈仗劍，醮著血汗及交河水，譜寫悲壯而蒼涼的戌邊戰只”，從而保衛了祖國和人民的安全。
有些文章穿插的民間傳說，也娓娓動人。如去克孜爾的路上，趕車的維族老大爺講了千佛洞的來歷：古代龜茲國一普通青年，為了與公主相愛，硬是在山上鑿出了99個洞窟，999個佛象，最后力竭身亡；癡情的公主抱尸慟哭，也傷心至極逝去，她的眼淚變成了淚泉。（《去克孜爾的路上》）在喀什噶爾郊外，尋找香妃墓，面對一座墓旁放置的一輛木架車，作者敘述了關于香妃的傳說：這位二十六歲漂亮的維族少女，因身上有一股特異的香味兒，被召進京，并冊封為香妃。死后尸體灑上藥粉，歷時三年半，運回故鄉安葬，她把芳香留在了漫漫旅程，留在了眾人心中。（《香魂猶在》）這些歷史故事和民間傳說，把讀者的思路引導到遙遠的過去，讓人們想得很多很多，難怪一位日本朋友聽了千佛洞的來歷后，獨自抽泣起來……
作者還以熱情奔放的筆觸，在有些篇章描繪了當今西域改革開放的繁榮，謳歌了西域建設者的精神風貌，讓人們感受到強烈的時代氣息。在《旅伴》中，我們看到了西域交通線上的繁忙，來往旅客的眾多；昔日冤魂游蕩的西域，如今已成為人們注視的熱點了。作者特意描述在阿克蘇途中的公共汽車上結識的朋友：一位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老同志，退居二線后仍然為西域的科技開發而奔波和忙碌；一位中央歌舞劇團的女同志，專程到西域寫生，考察塔吉克族的民俗民風……在《地質客》中，我們認識了當代知識分子，那些生活在大沙漠的地質工作者，他們的熱情開朗，豪爽大方的美德，建設大西北的堅實行動。作者側重寫了一位與他同住一起的茹工程師，如何熱愛自己親手開采和建設的神奇的油田；他確實累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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