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文/杜璟華

席間，陳哥介紹道：這是素素，這是大方。

　　心間怦然一動。很早以前就喜歡素素的散文。尤其是那本《流光碎影》，讓我愛上大連。微笑點頭，默觀眼前的這個素素。她比我想象中年青很多，豪爽很多，少些沉穩靜氣，多了江湖氣。

　　喜“素”字，喜其本意“沒有染色的絲綢”。

　　這個字，一出現耳旁，就有一絲清涼，生出一片潔意。

　　對名為“素”的女子，有一種天然的喜愛。也自然挑剔。

　　用這個名字的女子，應該是纖細的，干凈的，淡雅的，質樸的。不華麗，不熱鬧，不張揚，像一池秋水上靜立的荷。原本這個名字，不是誰都適合。

　　一直用“樸素大方”做筆名。叫我“大方”的人居多。也有人叫我“素素”。

　　相形之下，到是“大方”更襯我。富麗堂皇中，街頭市井內，都大大方方自自然然。我很難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形象與叫“素素”的女子聯系到一起。

　　馬哥說，素素內心是脆弱的。素素是美好的女人。

　　或者，強悍的外表下面，大多包裹著一顆纖細、敏感的心。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愿意做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被人細心呵護被人千寵萬嬌呢?

　　女人的美好有很多種。關鍵是她身邊的人要懂得欣賞。

　　酒席散了，我仍然不知道這個素素是哪個素素。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我認為的那個。

　　回去的路上，憑添了很多思緒。想起了一個我喜歡的女子。她，也叫素素――程靈素。

　　最初喜歡她，是感動于她的愛情。她愛胡斐，但得知胡斐有心上人后，把愛埋在心里，最后，她為救胡斐，獻出自己的性命。

　　“她慢慢站起身來，柔情無限的瞧著胡斐，從藥囊中取出兩種藥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出一粒黃色藥丸，塞在他口中，低低地道：‘我師父說中了這三種劇毒，無藥可治，因為他只道世上沒有一個醫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會待你這樣……’”每每想起這一段，眼睛都會濕潤，我想，那時的她，臉上一定有著某種的光彩，將姿容平常的她，妝扮得異常圣潔美麗。

　　再后來愛她的寬容坦蕩，磊落大度，冰雪聰明。她寬恕作惡的師兄師姐，救治作亂的小鐵;她為苗人鳳治眼睛時，面對胡斐的猜忌，她僅是問胡斐：你說我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在胡斐答她是好人時，她抱以一笑，再不提此事。盡心治好苗人鳳的眼睛……

　　初春的夜晚，月朗星稀， 有一種素淡的美。掠過的風，吹掉身上的煙火氣，讓人頓時神清氣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