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歸籠的時候,我對一位朋友說,咱們去江邊走走。感覺一下,感覺一下漢江。
她把臉側向我。
不用看,就知道對方的眼神。驚諤、無奈、沉默、包容。我們走得很近,手搭著彼此的臂腕。我說了聲謝謝。沒有回音。或許她猜測到我想傾訴,需要一個傾聽著。
我們在江堤并肩而行。柳枝不時牽掛住長發。舞池和旱冰場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的腳步隨意向前。燈火稀疏處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聲音淡薄處才是心所愛憐的場所。于我,也于她。我想她會感動的。
果然,她叫了起來。她說,天呀,漢江還有這么好的地方,而且就在眼皮底下。我說,那就喝杯茶吧,江邊的茶很淡的。這一回,輪上她徑直前去,直到變成飄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