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寧夏青年作家散文
西部文學的一道風景線——讀寧夏青年作家散文
《寧夏青年作家作品精選·散文卷》(寧夏人民出版社出版)雖然只有33萬字,但它收入的是52位作家的72篇作品,因此它的代表性和涵蓋面是寬泛的。通讀這本集子,讀者可以看出寧夏作家近年散文創作的一些趨向。
一、寧夏青年作家散文創作的多元性和豐富性。
這本集子呈現了寧夏青年作家散文創作的多元性和豐富性。從書中我們看到,寧夏青年作家散文創作的題材、形式和手法的多樣性發展,形成了一種良性的、豐富多彩和生氣勃勃的散文生態。從題材上說,這些作品有寫城市的,也有寫農村的;有寫社會生活的,也有寫個人的情感和家庭生活的,還有寫純粹的心靈世界的;有寫當代的,也有寫古代的(如楊天林的《遠古的夢幻——走進古代寧夏》);有寫人的,也有寫景的,寫植物的,甚至有寫小動物的(如魏邦榮的《燕雀為鄰》、朱世忠的《給瓢蟲們致敬》)。從形式上說,有長篇也有短章;有抒情散文、敘事散文,也有說理的隨筆雜文,還有散文詩。在手法上,有寫實的、近距離透視對象的,也有幻想的、遠景式地呈現的。多元性和豐富性體現著青年作家們拓展散文的表現空間、探索散文藝術的可能性的持續和艱苦的努力,證明著寧夏文學的活力,同時也揭示了寧夏文學的潛力,預示了寧夏文學的樂觀的發展前景。
二、對鄉土的熱愛和對時代進步的肯定。
在這些散文作品中,我們還看到了青年作家們對寧夏這片土地的深沉的愛戀。比如火會亮的《隨筆二則》、馮雄的《活在西海固》、韓聆的《遙望故土》、楊建虎的《在老家的屋檐下讀詩》、洪立的《黃河岸邊是我家》、王躍英的《生命中的一段歷程》、馬麗華的《黃河三章》……等等,這些作品流淌著作者對故土、對寧夏的壯美山河的熱戀和自豪,具有濃厚的鄉土性。同時,這些作品又充滿著時代的氣息,緊扣著當代生活跳動的脈搏。與一些地區的作家作品有所不同的是,寧夏的青年作家們對時代的變遷、對今天寧夏大地上已經和正在發生的變化所持的是一種正面的、熱情的和充分肯定的態度。比如張學東的《塵埃中揚起的臉》,作者寫他少時生活過的一個城鄉結合帶,平地拔起的住宅樓永遠終結了過去的那個鄉村,土地和宅基地被開發掉了的農民搬進了嶄新的單元樓房。這個過程像做夢一樣快速和恍惚。人們當然懷念曾為自己一家幾代人遮風擋雨的舊宅子,懷念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土地,然而,也僅僅是懷念了。作者在平靜的敘寫中肯定著這種“恍若隔世”、“令人驚嘆”的改變。拜學英的《西海固的麥客子》,寫祖祖輩輩在瘠薄的黃土地上刨尋著生活,“下的是頭等苦,掙的是血汗錢”的麥客子們的今昔苦樂。昔日僅為果腹和養家糊口的麥客子們,如今卻是抱著一種“逛世界”的心態趕麥場。作品蕩溢著作者對社會發展的喜悅之情。周曉豆的《顛簸的老柜》,通過一只傳自祖父、陪伴并見證了自己一家人在寧夏30多年生活變遷,最終被捐獻給影視城的木衣柜的“歷史”,描繪了時代的激動人心的變化。
對現代性所產生的科技發達物質發展和物欲橫流人性沉淪的裂變,在現代性程度較高的地區和都市,作家選取一種批判的或反思的姿態也許是可以理解的。但對于地處西部、經濟和文化尚欠發達的寧夏而言,每一點滴的發展和變化可能都相對地更為艱難,也更為可喜。青年作家們對時代生活的肯定性描寫,正是來自他們對寧夏的歷史和現實的真正了解和體察。
三、從直面生活的復雜性中進行深刻的人生思考。
寧夏的青年作家們對生活的觀察和態度并不是簡單的、單維的。他們也直面著現實的復雜性和嚴酷性,一些作品也表現了生活的艱難和人生的苦悶。季棟梁的《生命的節日》通過高考對每一個中國學生尤其是農村青年的殘酷的考驗,引發讀者對現實社會與人生問題的諸多思考。作品以第一人稱寫“我”作為一個農村考生連續四年才考上大學的經過。表面上是寫“我”的高考經歷,實際上是寫一個農民父親為供養兒子讀書而含辛茹苦的頑固和堅韌。而父親之所以如此強烈地期盼兒子考上大學,并不僅僅是出于天下父母望子成龍的普遍愿望,而且還是出于一種對自身尊嚴的爭取。作品提到父親申請房地基,跑了多少趟也沒批下來,而有人偏偏一批就是兩處,因為此人有一個在縣里開車的兒子。這件事讓父親“認識到了種田人的可悲與無奈”,所以“多么希望能夠培養出一個讀書人來支撐門面,來打點種田以外的事”。“我”考上大學并參加工作后,給父親買了一瓶四百多元的酒,但他一直不喝,認為“酒沒有貴賤,只是心情有貴賤”。一個老農民對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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