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簽署自律公約
為紀念中國新詩誕辰90周年,14位詩人在哈爾濱參加了“第一聲——讓詩歌發出真正的聲音”主題詩歌活動。在活動研討會上,詩人們針對詩歌界的現狀發表觀點,最后經過一番商議甚至爭論,達成了詩人用以自律的《天問詩歌公約》:
第一條?每個詩人都應該維護詩歌的尊嚴。
第二條?詩人天生理想,我們反對詩歌無節制地娛樂化。
第三條?詩人必定是時代的見證。
第四條?一個壞蛋不可能寫出好詩。
第五條?語言的魅力使我們敬畏,我們唾棄對母語喪失敬畏的人。
第六條?沒有技藝的書寫不是詩歌。
第七條?到了該重新認知傳統的時候了!傳統是我們的血。
第八條?詩人是自然之子。一個詩人必須認識24種以上的植物。我們反對轉基因。
“車前子、葉匡政、馮晏、芒克、老巢、宋琳、張清華、樹才、梁小斌、莫非、桑克、默默、瀟瀟、潘洗塵”這份名單涵蓋了“朦朧派”、“第三代”詩人、“撒嬌派”、詩評家甚至剛剛“歸隊”一年的詩人潘洗塵。在這次由潘洗塵召集的聚會上,針對詩歌娛樂化愈演愈烈的現狀,他們一致認為需要就一些大的原則達成共識并以此為詩歌澄清、促進詩人自律。
詩評家張清華說:“如今的文學創作環境的確是不那么公平的,堅持嚴肅寫作的人得不到肯定,我們的動機是積極的,態度是嚴肅的,宗旨是采用最簡單的措辭,明確具有包容性和原則性的律令。”詩人葉匡政則強調,《天問詩歌公約》一開始只是這14個人的自省,并沒有想要拿來去約束所有的詩人。8條公約,每一條都針對一個問題,如詩歌的嚴肅性、時代性、如何對待母語和傳統等等。
記者了解到,上海和浙江等地已有不少詩人加入到《天問詩歌公約》的簽名活動中。
后續:
《天問詩歌公約》引發熱議
多一些建設,少一些冷嘲 《天問詩歌公約》引發熱議
《天問詩歌公約》誕生后,在詩歌界內外迅速引發爭議。詩人、出版人沈浩波不滿于潘洗塵經商回來操辦詩歌活動并在博客中開罵這是一幫“詩歌混子”,而詩人唐曉渡則表示:“這個口水能淹死人的時代,還有人敢出來‘衛道’,我覺得公約挺好。”有讀者認為:“一個詩人的修為,是一個約束和敞開的過程。基于這樣的認識,我以為《天問詩歌公約》是好的,不管它完備與否。沒有它,詩人要自覺地約束自己;有它,是一個良好的提醒。”更多的人則對公約的一些條款表示不解,比如“一個壞蛋不可能寫出好詩”和“詩人必須認識24種植物”。
“壞蛋”和“24種植物”是一種幽默
著名詩人芒克在簽名時的猶豫成了一個話題。沈浩波在自己的博客中寫道:“老芒克。這當中唯一一個好詩人。老朦朧。老朦朧那一輩的老天才。非要淪落風塵才能活命嗎?”但張清華和葉匡政為其辯解,芒克的猶豫在于他認為有些措辭太調侃了。“一個壞蛋不可能寫出好詩”、“一個詩人必須認識24種植物”,如果非要“抬杠”,這些話的確有些兒戲甚至奇怪,但簽名者認為,這只是詩人們的一種幽默,針對的問題則是嚴肅的。
葉匡政說:“現代藝術好像得出一個結論即人格和作品無關,但是在古典時代以及我們的傳統中,個人創作和人品是不能分割的一對矛盾。‘壞蛋不可能寫出好詩’只是一種說法,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是壞蛋?是依據法律還是人們普遍的習慣?都不好說。但這表示了我們對這個問題的關注和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對自己的要求。而至于認識24種植物,并不一定是24種,也不僅僅是能叫出植物的名字,而是對自然的敬畏和親近。”
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效果
在一次詩人朋友的聚會上誕生的一份“公約”又能對中國詩歌產生什么樣的作用?這些大而泛的約束對個人寫作真的有規范或指導意義嗎?張清華坦言:“我覺得沒有太大的意義,但也沒有壞處,所以簽了名。”
也有一些詩人在簽名之后繼續著自己的反省,詩壇前輩朦朧派詩人梁小斌開始了個人的懺悔。他寫文章稱:“‘天問’重提見證,見證無非有兩種,一種是十字架,一種是恥辱柱。一個詩人的心路歷程其實質是:原指望拼命爬上十字架,但在我的頭頂,分明只是兩個字:‘恥辱’。”
梁小斌的懺悔,被人認為是“可有可無”的,因為即便如他要求的那樣將《中國,我的鑰匙丟了》從當代詩歌經典中抹去,實質上也不會對其產生任何的影響。張清華表示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議論:“未必有實際效果就不去做嗎?懺悔或者不懺悔的意義實際上是很大的。”
多一些建設,少一些冷嘲
《天問詩歌公約》除了援引屈原的《天問》之外,其實還和一個人有關。他就是潘洗塵——這次活動的組織者、操辦者,他的公司名字也叫“天問”。沈浩波則認為,像潘洗塵這樣80年代發表過一些詩歌,轉而經商,如今又開始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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