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以一封“給責編的信”作書中序,稱:“雖然拒絕了許多出版社給我出散文選集的要求,但仍因種種原因推辭不了,出了幾本,仍都是有幾篇新作而大部分還是舊作。這種情況真的讓我不滿意,發誓再不允許任何人去編,一定要等新作的篇目達到應有的數字了,自己親手去編。現在,就有了這本《天氣》。 ”
《天氣》里的文章都是賈平凹在長篇小說《秦腔》《高興》《古爐》完成之后的間隙中寫的,內容可能雜駁,寫法也不盡一致,但若細心了,便能讀出他每寫完一部長篇小說后的所行所思和當時的心境的。“小說可能藏拙,散文卻會暴露一切,包括作者的世界觀、文學觀、思維定式和文字的綜合修養。我以前研讀別人的小說,總要讀他小說之外的文章,希望從中尋到一些關于他的規律性東西,我現在編《天氣》,我把我的衣服就撕了。 ”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是賈平凹寫散文最多的時期,入選到中小學課本上的那幾篇,《讀者》等一些雜志不時選登的也都是那時的作品,許多人來信希望他多寫。他說:“我不會那么寫了,我也寫不出來了。 ”因為他覺得,春天有春天的景色,秋天是秋天的風光,“三十多歲的我和快要六十歲的我決然不是一回事了”。
在別人看來性格溫順的賈平凹,其實很犟的。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一些人說他散文寫得比小說好,他竟然就不寫散文了,專門去寫小說。讓他評價自己的散文,他說滿意自己中年以后的作品。“年輕時好沖動,又唯美,見什么都想寫,又講究技法,而年齡大了,閱歷多了,激情是少了,但所寫的都是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真正體悟的東西,它沒有了那么多的抒情和優美,它拉拉雜雜,混混沌沌,有話則長,無話則止,看似全沒技法,而骨子里還是蠻有盡數的。 ”他認為,讀散文最重要的是讀情懷和智慧,而大情懷是樸素的,大智慧是日常的。這也是他對散文的另一種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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