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文學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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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場的在,和走過場的走,一字之別,卻是兩種不同的人生境界。前者置身于歷史的網羅中,沉潛磨礪,大佛若凡,甘于寂寞。后者目炫浮名的喧囂,宛如輕狂柳絮隨風舞,不甘寂寞。惟其甘于寂寞,所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惟其不甘寂寞,所以只能是生活的匆匆過客,一如蟬唱三秋。歷史的潛規則就是如此樸素:甘于寂寞,所以不寂寞。不甘寂寞,所以寂寞。是故,在甘與不甘之間,大抵可以窺見一個詩人、作家的學養工夫。要而言之,風風火火,穿梭于江湖,行走于市場,這里去開會,那里去簽名售書,趕熱鬧,求曝光者,其人其著十有八九是蟪蛄春秋。每當我目睹一些人的作品,瞬間蒙塵,化為造紙廠的紙漿,我就感到陣陣悲涼。噫!書與名速朽,連過場都沒有走完就悄悄地月落烏啼……這不僅是作家個人的悲涼,更是同行同代人的隱痛。不是嗎?我也忝列其中,是所謂作家,所謂詩人,所謂文化人,所謂“思想者”能獨善其身,而不思不想:這該怎么辦呢?
怎么辦?只能是反求諸己:一、心性要沉下來,靜心可以生智慧。二、多體味生活,多體味歷史,多體味宇宙。三、切忌拾今人余唾,拾古人陳言寫文章圖浮名。四、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強才。才智及天賦,是無法強求的。倘要爭,也只能是爭人品,爭文品的不朽。爭依賴權勢,爭鉆營奔走,爭媚俗欺世的結伙吹捧,這還能出好作品嗎?這還是文學的大器識嗎?充其極也只不過是文學的“芙蓉姐姐”而已!曹丕說:“年壽有時而盡,榮辱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然要無窮——也就是不朽,則必須是具文學之大器。是故,文學大器之催生,不在吁嗟魯迅不出,若文學何?而在于遠浮躁,親寧靜,貼生活,多讀書,養智慧。舍此,是沒有不二法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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