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和堅守:2007年散文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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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服的散文作品微乎其微,宏大歷史解讀之中有非散文的因素,性情寫作當中包含了太多的虛飾和矯情,現場寫作成
為一種身份炫耀,個人體驗進入了幽閉的冷宮,底層寫作只是陳述和感嘆。
散文寫作者還是要回到自己的那個特定的“場”,必須立足于沉實的大地和茂盛的人間;必須從自我出發,與更多的他 們和它們發生情感的和藝術的聯系;必須從藝術出發,以激情和才情,激發更多更為豐沛、激越的想像力和創造力,以 沙漠烽燧一樣的定力和傲骨,進行自我的、與眾不同的和卓有成效的散文寫作。
到目前為止,2007年的中國散文一如往常,有特別的現象,但仍舊沒有特別叫好的作品。這一年當中的中國散文,大抵是在平淡中的堅守,是進步中的回退,其中有萎靡的跡象,也有遮蔽的顯露。
這里所說的萎靡,似乎是散文的一個徘徊期,新散文真正成為了個人化的精神舞蹈和個體的靈魂盛宴,越來越自私、殘忍地疏遠了“散文”應有的“道”和傳統、精神與品質。大多數讀者的不滿或者厭棄、不認可成為了新散文行將終結的致命因素與最大殺手。
2007年,散文的第一個跡象是:剛剛舍棄了對形式、語言和題材,乃至思維更新的新散文模式,散文寫作又陷入了浮躁的狀態。即:過分注重現場和當下,個人體驗與底層生活的散文奪人眼球,從普遍叫好乃至獲得重要獎項的作品來看,它們是嘈雜的、混亂的,注重了個體的現實體驗卻忽略了散文的藝術品質,強調了當下個人、生命、精神與“物”的沖突與融和,而喪失了高貴的精神要求和人文關懷。
第二個跡象,很多的寫作者開始自覺深入時代,抓住其內在特征和精神素質,以強有力的筆觸、新鮮靈活的方式乃至更為豐沛的語言、具有現代精神的思維與精神素質,進行有別于其他人的散文寫作。在這里,需要注意的是:底層不再是一種籠統的現象或者概括,而是準確的個體和特殊的個案。即使所謂的“文化散文”,也在書寫和解讀方式上少卻了許多大而空的感悟,乃至衛道主義和封建意識的呼喚和嘆息,姿勢和態度趨向平等和對視,而不是以往的居高臨下和走馬觀花;思想更為現代和深刻,發現和表達獨到而優雅,使得散文呈現出一種思想自由、精神自由和形式自由的品質和氣象。
新散文及其經驗
從近兩年,特別是2007年散文發展態勢來看,始于上個世紀80年代末期的新散文運動呈現出頹廢、逼仄和沒落的跡象,不是后繼乏人,也不是才力和智力不足,而是不由自主地跳進了自我設置的陷阱抑或圈套,越來越孤僻,也越來越偏頗。這么多年以來,我們最大的一個誤區是:談論新散文,只是強調和突出了目前幾位有成就的新散文作家,但卻忽略了一個普遍的常識性的事情,那就是:新散文也是有傳統的。這一傳統不是割裂的,新散文不是憑空而來、瞬間拔地而起的。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張承志、賈平凹、周濤、馬麗華、史鐵生乃至王宗仁、賀曉風等人就進行過多種方式的散文寫作,至今仍具風度和氣象,如《我與地壇》《清潔的精神》《唐古拉山和一個女人》《太白山記》《商州三錄》《游牧長城》《藏北游歷》等作品,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顯示出與楊朔、秦牧等人散文區別的跡象,在當時,已經引領了新的散文寫作方向。
而今,我們將這些作家乃至作品抹煞了,這是有失公允的,也是不夠客觀的。始于上個世紀80年代末期、持續至今的新散文寫作,其顯著的特征和特點便是:剔除了對傳統散文(相對于楊朔式的散文寫作)的思想依賴、語言依賴和方式依賴,以新鮮的思想意識、有別于傳統散文的語言和題材,用更為自我、更為自由的書寫方式,乃至自由不羈、新鮮獨到的思想和精神,為散文注入了強大的活力,使得我們的散文寫作從某種程度上擺脫了舊的模式和思維,獲得了更廣泛的前景。
綜合這些年來的新散文實踐經驗,我以為,新散文主要包括了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思想的獨立和精神的自由。第二,形式的探索創新,新散文作家們不遺余力,以勇氣和學識,進行了有效的實踐和探索,使得散文的表現形式更為活潑靈動、新穎新異。第三,個體意識的無限膨脹,使散文具有了強烈的個性化色彩和個人的魅力。第四,語言的創新,完全回避或者拋棄了大眾模式乃至官方話語,使得散文的想像力和擴張性得到了空前的解放。第五,散文的內涵和指向不再是單一的,而是發散的、立體的、多維度和多方向的。
這些都是新散文給我們帶來的有益經驗,他們的努力和探索,使得原來面目呆板、陳舊單一的散文寫作呈現出新的生長點,具備了新氣象。但令人遺憾的是,在今天,新散文喪失或者丟棄了這些獨立的精神品質,自由精神轉換為“狹隘的個人自由”,有些作家的寫作顯然是委曲求全甚或繳械投降了的。形式的創新走進了篇幅無限延長的單一性模式,動輒萬言數萬言僅僅是一種外在的標示;個體意識和內心經驗的無限膨脹,導致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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